1886年11月,在檀香山的伊奥拉尼宫(hawaii Iolani Palace)举行的庆祝他50岁生日的皇家庆典上,大卫王Kalākaua展示了他最近得到的一件相当了不起的东西:一个光滑的长方形葫芦,由橡木和橡木制成,外面包裹着装饰性的黄铜,被称为La 'amaomao的风葫芦。

据传说,葫芦里有夏威夷所有的风,只有知道对每一种风唱什么歌的人才能召唤出这些风。葫芦本身是以夏威夷仁慈的风之女神La ha Maomao命名的。

本周早些时候,当我观察到考艾岛上异常猛烈的风吹过棕榈树时,我发现自己想起了葫芦,这是我在夏威夷见过的最猛烈的风,几个小时后,紧急警报警报再次响起,提醒我同样的风在东部约190英里的毛伊岛引发了可怕的大火。当疏散命令下达时,毛伊岛历史悠久的拉海纳镇已经没有希望从毁灭中获救。官方称至少有36人死亡。整个事情发生得快得令人难以理解,以至于人们从火焰中跳出来,跳入大海,试图自救。

当我住在瓦胡岛的时候,我住在钻石角脚下的一间小平房里,离冲浪休息点很近,我可以通过卧室的窗户听到海浪的声音,我经常睡着时,手机上的太平洋海啸预警中心网站开着,在我的枕头下像护身符一样发光。我喜欢看到网站顶部的绿色横幅——没有海啸预警、咨询、监视或威胁——就在我睡着之前。但我从来没想过要担心岛上会发生野火。

“幸运的是我们住在夏威夷”是这里的一句俗语,这句话看似甜蜜,但实际上表达了诚挚的感激之情,饱含深情:对夏威夷人民的善良,对土地的丰富,对光线的质量,对这个地方整体的柔软——铁树的画笔针,树上满是成熟的芒果,冬天的夜空看起来更紫。

像其他地方一样,这里也发生过可怕的事情,而不仅仅是本周的大火。当人们称它为“天堂”时,当地人有时会生气,而且有充分的理由。不止一次,东海岸的同行记者得知我在檀香山当记者后,说:哇,你报道什么?草裙舞和迈泰舞?这样的评论让我意识到那些认为自己很好奇的人是多么无知。他们让我很生气,因为他们本可以发现一些东西,却从不费心去学。

夏威夷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地方,任何爱它的人都会告诉你。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拉海纳会突然被夷为平地的原因,即使它不应该这样做。

通常情况下,夏威夷给人的感觉是亲密无间,就像每个人都互相认识一样。大事发生后,感觉就更小了。昨天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和岛上的朋友以及各种夏威夷侨民聊天、发短信,而毛伊岛和大岛还在燃烧。一个朋友告诉我,他的一个朋友连夜飞往毛伊岛救火。另一个人的小儿子和他的祖父母在毛伊岛,每个人都很好,但他们24小时没有电,也没有可靠的通信。还有一位朋友,在搬到毛伊岛内陆之前,她的整个童年都在拉海纳度过,她发短信确认她的家人都很好。贯穿所有这些信息的明确主题——除了在两个方向上一遍又一遍地说,“感谢上帝你没事”——是一种明显的措手不及的感觉。我和几个在这里出生和长大的朋友聊过,他们都不记得发生过这样的火灾,甚至没有人想到过。夏末发生过丛林火灾,但总是很容易被控制住。像我一样,没有人记得曾经担心过火灾。

在夏威夷,孩子们被教导要尊重自然——古老的火山之怒、巨大的力量和海洋的无限回归。每年夏天,飓风像时钟一样在太平洋上颠簸,但由于物理和偶然的宇宙恩典,它们很少袭击。(1992年以四级风暴的形式摧毁考艾岛的伊尼基飓风,以及1982年以一级风暴的形式袭击考艾岛的伊瓦飓风,都是证明这一规律的可怕例外。)一周前,当我看到飓风朵拉(Dora)仍在积聚力量,并将在群岛以南数百英里处形成一场巨大风暴时,我默默祈祷,表示感谢,然后很快就把它忘了。夏威夷是安全的。但就像其他地方一样,它本来是清澈的,但突然间就不见了。夏威夷的人们一直在问一个问题:飓风什么时候开始引发野火了?

加州人讨厌人们被火惊呆。今年初夏,我是东海岸众多野火新手之一,当时天空变成了橙色,清晨的阳光投下了傍晚的阴影,整个城市都散发着篝火的味道。这只是因为从加拿大飘过来的烟雾。尽管如此,这次经历对我来说还是一种新的启示。“我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好多年了,”加州人抱怨道。我们告诉过你它也会来找你。当然,他们是对的。我希望他们没有。

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了太多情感、太多表现性反应、太多确定性和太多悲观主义的时代。所有这些相互之间的争吵会淹没真正值得关注和关心的事情,更不用说它会损害我们团结起来解决存在问题的能力。但有时,理智地理解一种现象是不够的——这是人类的韧性和适应性的副产品,这些品质在其他方面对我们很有好处;这与火焰舔舐你自己的门时的视角不一样。

岛上的人在内心深处知道,夏威夷与美国其他地方不同。你可以欺骗自己,认为这将以某种方式保护它免受国家或世界其他地方遭受的侮辱。(顺便说一下,La 'a Maomao的字面意思是“神圣的距离”。)有时候,这种魔力真的奏效了。然而,这一次却没有。而在不久的将来,或许很快,另一个地方将再次发自内心地感受到我们已经在智力上吸收了多年的知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保护自己了,当美好的东西被烧毁时,你再也无法真正找回来。